如果我們不改變大環境,提供弱勢家庭貼近其生活處境的實際助力,只要求個別父母提升親職知能,未必能促進孩子福祉。
針對教養資源與風格的階級落差,如果只要求父母去上教養課程,學校叮嚀家長要「每天唸故事書給小孩聽」,這未必能幫助弱勢父母提升「親職知能」,反而可能加重父母的日常壓力。
我們應該檢視學校文化與教學內容如何過度向中產階級家庭需求、白領工作文化傾斜,系統化地忽略或貶低勞工階級的職業技能、文化價值,從而讓教育現場變成階級不平等的發動機。
事實上,中產階級家庭可以從勞工階級的教養經驗學到許多,重新檢視、盤點教養益品的先後順序。
有些中產階級家庭過度重視成績等外部益品,反而輕忽人格、生活能力等內部益品。
舉例來說,父母幫忙孩子完成大部分的生活事務,甚至作業報告、入學申請書;當孩子未能完成功課、忘東忘西時,家長跟老師求情議價,為了避免影響孩子的學習或成績,卻也剝奪了孩子「面對責任」與「承擔後果」的機會。
我們的教育現場需要認可更多元的價值與文化;職業與生涯的想像不應集中在「唯有讀書高」,國際化的想像不應侷限在先進經濟國。
勞工階級的技能與經驗、新移民父母的族群與文化背景,都是課堂上寶貴的學習資源;這不僅可以幫助來自弱勢群體或另類家庭的孩子對抗社會歧視、建立正面認同。
對於所有的孩子來說,接觸更多元的價值、文化與生活方式,都能強化自我覺察、培養同理心、開拓視野、學習合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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